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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西藏诗人与美国精神

——简介秋扬创巴仁波切的一生 

提起秋扬创巴仁波切(Chogyam Trungpa ),真是有人赞来有人恨。称赞他的人说,秋扬创巴是一个传奇的人物,作为藏传佛教弘扬欧美的第一人,之所以如今藏传佛教风靡欧洲和美洲,其功不可没。他脱下“僧袍”,同化于西方社会的记者体系,用西方人的思维方式去讲解、阐释藏传佛教,因而赢得众多西方弟子的厚爱。恨他的人却认为,秋扬创巴醺酒过度,引起许多藏传佛教徒的深深不满。如今,秋扬创巴仁波切已复归极乐世界,他的转世正在继续履行他神圣的职责,也许能从纷纭的舌战中找到自己的立足点:秋扬创巴仁波切无愧于他的藏传佛教西传事业。 

  秋扬创巴仁波切 1940年出生在西康一个穷苦的家庭。一生下来,便因其灵异超群,而被确认为十一世秋扬·都尔库,并迎入苏芒寺,当上了苏芒寺的住持。


  秋扬创巴先是由噶举派首领授沙弥戒(也称具足戒),然后师从噶举高僧伦巴多吉(ROLPA DORJE )、第十世秋扬·都尔库的徒弟噶玛丹增(KARMA TENZIN )等人,学习佛教戒律、书法、绘画、舞蹈等各方面的知识。


  9岁的时候,二世蒋贡康楚·钦哲欧泽邀请秋扬创巴到苏芒寺参观。秋扬创巴深受他修行功夫所吸引,因此以后一直拜他为坐禅师父,学业方面则以岗夏堪布为师。经过严格的苦修苦读,他对藏传佛教的教义都有了广泛而深入的了解,尤其在坐禅方面的功夫达到很高的境界,为他以后在西方传播藏传佛教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不到 20岁,他就获得了格西学位,这和西方的神学博士相当。


  1963年,秋扬创巴在印度呆了 4年之后,获得了斯邦尔丁倡议者(SPAULDING SPONSORSHIP)的资助,赴英国牛津大学深造。在著名的牛津大学期间(1963 1967年),他大大开了眼界。在他眼前呈现出一片从未有过的深邃天空,他充分地汲取西方文化的精髓。 4年中,他研习了比较宗教学、心理学、艺术、西方文化等诸如此类的课程,使他不仅掌握了西方传播藏传佛教的工具——英语。同时也对西方文化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。他看到了在物欲横流的西方世界传播精神食粮的广阔前景,“我要把藏传佛教带给西方世界,向他们展示藏传佛教的魅力所在!”这样的念头愈来愈强烈。


  于是,1967年秋扬创巴仁波切来到苏格兰,与阿贡喇嘛一起在约翰.斯同之家( JOHN STONE HOUSE )建立了桑耶林藏传佛教坐禅中心。秋扬创巴仁波切想通过这座以藏传佛教第一座寺院——桑耶寺为名的坐禅中心,向西方人提供藏传佛教的坐禅技术,修习佛法,以填补他们精神世界的混乱与空虚。他的教学方法很开放,学生们来去自由。他知道在强调个性的西方,强迫性教学是没用的,他让西方人自动而心甘情愿地接收藏传佛教。他尝试着把藏传佛教和西方人的特点结合起来,他成功了。他的成果充分显示在《生于西藏》( BORN IN TIBET )和《行动坐禅》(MEDITATION IN ACTION )二书中。


  但秋扬创巴一直有一种感觉:做一个藏传佛教的“上师”和圣人,对他来说是一个很虚幻的角色,如果他做一个实实在在的“俗人”,他一定会做得更好,也更真诚,更有利于他在西方传播藏传佛教。这种感觉于 1969年他在印度闭关修行期间变得愈来愈强烈,而同年发生的两件大事,更加促进他“脱下了僧衣”,选则了“俗人”生活。 

  这两件事都发生在他返回伦敦后不久。第一件是 1969 5月,一场飞来的车祸,使秋扬创巴半身瘫痪。一件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喜事, 1970年初,他赢得了一位英国少女——名叫戴安娜.朱迪斯.皮布斯( DIANA JUAITH PYBUS )的高中生的青睐,元月份他们结为秦晋之好,成为一名真正的“俗人”。也许是他从圣人到俗人的角色变化得太快,就连他不少西方弟子——所谓的“上师拥护者”大惑不解。于是,在桑耶林藏传佛教噶举派禅修中心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,这场风波的最直接的结果便是:秋扬创巴离开了苏格兰,来到美国。谁知他这一变更,竟然为藏传佛教在西方的传播开创了新局面。 

  1970 5月,秋扬创巴风尘仆仆地抵达了美国。此时,他的心情并不乐观,欧洲的此番遭遇,使他的心一下子凉了许多,美国佬怎么对待他呢?……出乎意料,美国佬竟然张开双臂热烈地欢迎他的到来。因为美国更年轻,他的文化更多元,他更允许异元文化的存在,加之已经有藏传佛教的先驱者为他作了铺垫……于是,在短短的几年间,他的身旁便挤满了藏传佛教的拥护者。


  1970年,他的成果很辉煌。他刚到美国不久,便在佛蒙特州北部的青山创建了噶玛曲林佛教禅修研究中心,它有一个美丽的别称:“虎尾禅修中心”。11月,他又在科罗拉多州的布尔顿( BOULDER)创立了噶玛宗禅修中心。这个中心规模较大,能容纳近千名美国的藏传佛教修习者。中心分两部,一部分在城区,用作坐禅、工作、住宿等活动;一部分则在郊区,克林思要赛西北约 50里处的洛矶山佛法中心( THE ROCHYMOUNTAIN DHARMA CENTER ),这是一处占地 40英里的环境优美的多山地带,极适宜坐禅、修行。

 

从此,秋扬创巴以这个禅修中心为基础,在美国稳扎稳打,很快使他的藏传佛教禅修中心在美国全面开花,在许多大城市都设有这样的禅修中心。他主持的宗教组织,主要分两个部分,一个为金刚法界,另一个是那烂陀基金会。下面的叙述,将向你展现他不断奋斗的轨迹。在他圆寂的前一年( 1986年),他还创立了美国佛教委员会(THE AMERICAN BUDDHIST CONGRESS),一个团结美国三四百万佛教徒的领导者的全美组织。 

  创巴仁波切先后在美国各地成立多处禅修中心、在科罗拉多州创办那若巴佛学院(Naropa University)和香帕拉训练中心(Shambala Training),同时开设过曼陀罗戏剧班,将古老的藏舞、藏戏与西方现代表演艺术融合起来。

 

创巴仁波切在他的英文诗集《初念最佳》的自序中告诉我们,他曾经接触过许多美国诗人,他们“或如珊瑚蛇,或如嬉戏的鹿,或如成熟的苹果,或如一听到声响就会匆促判断的德国牧师,或如小心翼翼留心自己的松鼠,或如羽毛脱落却仍然喜欢炫耀的孔雀,或如只会学舌却佯装为阐释者的鹦鹉,或如啃书本哪怕撑死自己的书虫,或如庄严却偶尔发生雪崩的山峰,或如把天地连为一体的浩瀚的海洋,或如自由地飞翔宏观地鸟瞰世界的鸟儿,或如既尖刻又善意的值得信赖的狮子。我与这些美国诗人相遇,一起工作,向他们学习。” 

在创巴仁波切接触过的形形色色的美国人中,他最重要的弟子,首先是“法狮”艾伦·金斯堡,一位“信佛的犹太人”。1971年,金斯堡初识创巴仁波切,从此进入那若巴佛学院学习修行。创巴仁波切叫金斯堡刮掉他的胡须,金斯堡立刻就刮了。创巴仁波切还叫金斯堡在公众场合穿 T 恤,金斯堡也依言而行了后半辈子,创造了一个嬉皮士形象,同时金斯堡把佛学术语和典故日益渗透到他的诗歌中。后来,舒马赫 (Michael Schumacher)为金斯堡立传,就以此为题:《法狮》( Dharma Lion)


  从金斯堡的《世界上有许多蠢驴》( Under the World There's a Lot of Ass a LotofCunt1973 ) 一诗中,我们可以看到,七○年代既是一个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,也是一个充满痛苦、裂缝、冲突和战争的时代:“世界上有打碎的颅骨,压碎的腿,挖出的眼球,沉重的指头,歪斜的下巴,痢疾,数百万无家可归的人,被折磨的心,空虚的灵魂”。因此,在这个政治和文化上动荡不安的时期,他们希望从东方文化寻求解救之道。


  在动荡的岁月,创巴仁波切发现了美国作为一个多元社会的复杂性。他的《美国人的善意》(American Good Intentions1972)一诗,对七○年代的美国作了高度概括的描绘。在创巴仁波切笔下,美国人“为实现非暴力而如此暴力”,在他们眼里,“战争是创造和平的机遇”,美国既有阿波罗号登上月球等高科技文明,又有兼容各种宗教的精神生活,既有民主制度和法治精神,又有以乌普狄克(John Updike)为代表的大众文学,以及麋会 ( Elks ) 等慈善的联谊组织…… 因此,创巴仁波切对美国文明既不是简单推崇,也不是简单否定,他这样写道:


   辽阔如美国的灵感
   深远如美国的爱国精神
   自由世界的捍卫者
   值得赞美
   值得质疑
   有尊严的对象
   上帝保佑美国,我们业力的甜美家园。


  创巴仁波切之所以处变不惊,因为他把美国乃至把整个世界视为一个“神圣的坛城”。与此同时,他讲授的“狂慧”(crazy wisdom) 和“无情的慈悲” (relentless kindness)吸引了一大批“垮掉的一代”美国青年。他们的公开酗酒,性解放甚至性滥交和暴力倾向,仿佛从创巴仁波切那里找到一种东方精神的支撑。


  1975年,后来成名的诗人 W. S. 默文 ( W. S. Merwin) 和他的女友来那若巴佛学院参加他的培训。据说他们对创巴仁波切的授课感到不大满意,创巴仁波切竟然指使学生把他们两人拖到人群中,强行把两人的衣服剥得精光。这一惊世骇俗的事件曾经震惊美国佛学界。不过即使连他的反对者都感到奇怪的是,那对情侣第二天继续参加他的培训......

  相传佛学大师帝洛巴曾一个耳光把前来求师的那若巴打得昏死过去,因为帝洛巴认为,那若巴还没有达到可以对他讲什么心性的地步。那若巴苏醒过来后,悟性顿开。创巴仁波切就是这样把佛教的师徒关系,以一种“狂慧”和“无情的慈悲”搬到现实中来表演。默文的领悟力是否因此而提高,不得而知,但有一点是诗歌评论者所承认的:默文早期的诗歌带有侵犯性,后期的诗歌带有禅味。他也许成了一个创巴仁波切眼中的“成熟的苹果”。
  
  创巴仁波切的佛学弟子甚多。在创巴仁波切的《诗人讨论会》(PoetsColloquium1976 ) 中,我们可以看到创巴仁波切与金斯堡、安妮.瓦尔德曼 (Anne Waldman)、威廉.伯罗斯 ( William Burroughs)W. S.默文、菲利普.沃伦 (Philip Whalen )、戴维.罗马( David Rome)和贾绍.齐姆 (Joshua Zim) 等许多美国诗人、学者广泛讨论了诗学的各方面的问题。纳长仁波切( Ngak'chang Rinpoche)指出:“创巴仁波切之弘法,尤其是在当代英语中对大乘佛法的弘扬,是一次突飞猛进的渗入,足以带来超越文化和历史形态的意义。”
 

在我看来,创巴仁波切在诗歌领域中的贡献同样如此。他长于将西藏古典诗歌的因素与西方文化,与美国生活形式结合起来。他的诗歌创作,充分显示了诗人驾驭英语的能力。其西藏民族特色的意象和生动活泼的字句,表现了一种将宗教色彩和世俗情感融为一体的独特风格,把读者带进前所未闻的精神境界。金斯堡为创巴仁波切的诗集《及时雨》作序时,探讨了创巴诗风的发展,他指出:创巴从早期的藏语格律诗到1975年自由体的即兴诗,反映了西藏上师的“善巧法门”,他采用意象主义、后超现实主义的幽默,现代主义的边角废料,主体的直抒胸臆的个人主义表现形式,借用“指头画”(fingerpainting)的手法,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密续中的慈悲的甘露。他吸取了现代西方诗歌的琼浆。他的诗歌,像弘法一样,却是昔日上师在其神秘渐悟的沉思中很少表现出来的。 

   创巴仁波切平时行为怪异,有一次很多人听他的讲座,他喝醉了酒,就爬到讲台上去,腿吊在空中晃悠,(很多人担心他会不会出丑),然后他用英语发表了一篇极其完美的演讲......他著名的《自由的迷思》是他演讲的汇集本,他的演讲的文辞之精美,思辨之深入,一般人难望其项背。关于他的语言能力,令人难以置信的是:他英语词汇量甚至比很多以英语为母语的人还要多,他英语语法有时候非常松散,有时候接近完美,很难预测,但看起来是根据场合不同而不同。他使用英语语言技巧水平和能力是让人印象深刻的。他直接用英语教佛法,他的语言简单而直接,用穿透性的准确性和温和的方式。他通过多变的句子结构轻易地表达了意义的复杂和微妙,和含义的多个侧面和层次,让人头脑开放。语言学教授AltonBecker博士,1974年在听了他的演讲后说,“仁波切做了一件的确可能但我却从来没有经验过的事情,他用语言来摧毁概念。” 

  1987年,创巴仁波切这位传奇性大师不幸盛年圆寂。由于他生前“无处不染红尘”,加上他不拘形式的教学方法,他在佛教界仍然是一位有争议的人物。不管怎样,创巴的精神遗产仍然值得开掘。他的长子萨雍米庞仁波切 (Sakyong Mipham Rinpoche),同时也是一位诗人,继承了他未竟的弘法事业。 

顶果钦哲法王曾这样称许赞叹创巴仁波切:

“他(创巴仁波切)是所有曼达拉之主;

在外相的层次,他具体展现了三宝;

在内在的层次,他具体展现了三根本;

在秘密的层次,他具体展现了三身,即证悟身。” 

  亲见解脱的法身大佛塔──The Great Stupa of Dharmakaya Which Liberates Upon Seeing,这是由尊贵的顶果钦哲仁波切特别添加的殊名,是为了纪念邱阳·创巴仁波切,在西方弘扬佛法、奠定欧美世界佛教基础的贡献,以及表彰一切众生之和平、谐睦、平等精神的祈愿,而特别兴建的一座传统形式之现代舍利塔。其塔高达一百零八英尺33,约11层楼高),自1988年开始兴建,2001年夏天开光。塔的内部主要分为三层,第一层内有20英尺高的释迦牟尼佛塑像,在佛像心脏的部位,保存了创巴仁波切的头盖骨舍利;第二层是胜乐金刚之坛城;第三层是金刚萨埵之坛城。第二层后殿设置了大黑天护法的造像。舍利塔内外艺术、壁画、雕刻、设计极为精致庄严,并座落于风水殊胜的、科罗拉多州洛矶山脉的“香巴拉山脉中心”之谷地。

转自《智悲佛网》返回目录

发布时间:2012年3月31日 12时22分


 

 
 

2002年12月第一版|无了居士}2014年5月第四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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