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倾听恒河的歌唱

前言

 

郭惠珍医师是一位笃信佛教、热诚尽职的肿瘤科医师,其慈悲与虔诚,不但给予病患鼓励,给予健康者警惕,更感动了无数人学佛念佛。本文即是其对中原大学慧智社同学的演讲,内容感人肺腑。

 

尤其是医师在得悉自己也身患肿瘤(癌症)的情形下,抱病上台,现身说法,以无比坚定的念佛信愿,当众宣布自己罹患重病的心境——“正好一心念佛,准备往生”,更是令人感佩赞叹。(该场演讲后,医师即离开工作岗位,入山修行。)

 

茫茫苦海中,我们总是贪着于眼前的一切,不肯舍离,在奔忙中庸庸碌碌度完人生,等到寿命终尽,望着即将逝去的人生,再来哀愁与无奈。诸位,您想过怎样的人生呢?要如何才能超越生死的束缚呢?看完了本文,相信会带给您极大震撼与省思,并协助您找到人生的归处!

 

 

各位老师、各位学长:

 

末学到台上来,总是免不了一种惭愧和忏悔的心情,尤其现在眼睛往下面一看,大概都是老师比较多,所以更增加了末学的惶恐。首先说明一下,为什么像末学这样糟糕的人,可以到台上来对大家讲话呢?这是由于一位病人的影响,所以每次一开始,总要对大家讲一下这位病人的故事,以及这位病人让末学了解的事情。我们常常要花很大的代价才能了解佛经中的一句话,甚至就是封面的第一句话。

 

一位病人是位大肠癌的患者,年纪才三十几岁,她来到诊察室时一直哭泣。当时我在肿瘤科还是试用的期间,由病历知道她已经开过二次刀,但这个肿瘤又复发了,真是万般无奈。她拼命地哭泣,说不出话来,要求要知道医师的家在哪里,想要到医师家里去私下谈话。

 

那一次下班以后,末学就到病房里去看她,跟她谈话,在谈话中约略地跟她介绍一下佛法。没有想到这一位病人在听了以后,眼睛张得非常地大,很激动地告诉我说:“为什么过去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些?为什么我烦烦恼恼地过了三十几年?为什么当我听到的时候,我已走到了生命的末端?”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,却深深刺入我的心中,当时她哭了、我也哭了,惭愧不已。

 

那时候雪公老恩师(李炳南老居士)还在世,每个星期三是老人家讲经的时间。平常下班以后,我多留在医院里面和病人谈谈话、讲讲故事,只有星期三因为要赶着听雪公老恩师讲经,晚上就不多逗留,她每次看我星期三欢喜要去听经,就很羡慕的告诉我说:“我真希望我也能够去,可是我没有机会了!”我说:“您也可以去啊!”终于她去了。

 

那天去到慈光图书馆华严讲堂的时候,看见她已坐在我的前面几排,然而讲经讲到一半,她就捂着肚子,掉着眼泪从我旁边走过去,因为那天她的肠子完全堵塞了,肚子痛得不得了。当她从我旁边走过去时,我才突然了解到佛经中的开场白:“无上甚深微妙法,百千万劫难遭遇,我今见闻得受持,愿解如来真实义。”

 

就由于她的影响,从那个时候开始,我才不揣浅陋,比较积极的、急切的想要把佛法的重要告诉大家,把这种来自佛法的幸福告诉大家。这种幸福是财物买不到的,小偷也偷不走的。这一种幸福的感受,不论遇何境界,也不论他人是以世俗“福”或“祸”的眼光来衡量,我们内心还是充满着平静、光明和幸福。

 

曾经请教过学长,贵社这个学期研讨什么样的经典或是什么题目?许学长告诉我说是研究《八大人觉经》。那大家都看过《八大人觉经》,可能都会背诵了。第一觉悟“世间无常,国土危脆,四大苦空,五阴无我,生灭变异,虚伪无主。”虽然会背,可是心里并不很相信它。

 

虽然佛说“世间是苦”,是“无常”,而您可能尚觉得人生很快乐啊——每天早上起来就吃豆浆、烧饼,教授“当”人也“当”得不厉害。仰头一看,啊!今天晴空万里,人生多么美妙——能如此,是平常泛泛的时候,然而这种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;假如,突然间,不再是晴空万里,不再是百花齐放,那时候就要看看您的内心有没有晴空万里的胸怀?人生的考试很快就会到了。

 

对于人生怎么个苦法,只想对大家报告一下临床上的体验。因为我的每一个病人,他们都是我的老师,他们每一个人来告诉我一段佛教的道理,给佛经做一个印证,让我死心塌地的来相信佛所说的每一句话,相信佛是“真语者、实语者、不妄语者”。

 

在医院的时候,常常有病人会问我:“医师你几岁啊?”我说:“三十二岁。”“结婚了没有啊?给你做媒。”我就会请问她:“请问您的日子过得很幸福是不是?”唉!竟然没有一个人跟我说“是”!一直到后来,有一个病人,她患子宫颈癌,每次来看病的时候都化妆得非常的漂亮,手指、脚趾都擦指甲油,口红也擦的很红。

 

她每次来看完病就要给我做媒,她说:“我侄子在国泰医院,人很不错。”我问她:“你真的过得很幸福是不是?”她说:“对呀!我的先生对我非常的好,我的孩子可以说非常的孝顺,家境也很过得去。”过得非常惬意,真是不错,很恭喜啊!这是末学听到唯一说幸福的患者,真令人为她庆幸。

 

因为平时病人一进到诊察室,常是半哭泣、半哀诉地怨叹:“医师你不晓得,我来做这个治疗是跟人家借的钱,儿子非常不高兴”,“唉!回去以后也没人理睬我,病得久啊,人家就不愿意照顾了,也没有人会问:‘妈妈,你吃饭了没有?’。”不然就是说:“自从我得了这个病以后,我丈夫就抛弃了我。”大部份都是这种故事,不一样的情节、差不多的内容,只有这一个病人最不得了,竟是过得幸福,真是非常的崇敬啊!

 

然而,过没多久,护士看了报吃惊地告诉我说她自杀了!护士说:“报纸上写了某某人在丰原某某圳一个大水沟被捞起来,她离家出走五天,后来就自杀了。”我说:“她不是过得很幸福吗?唯一幸福的病人怎么自杀了呢?”

 

各位,大家要仔细想一想,为什么在那个时候,先生的恩爱唤不回她一念想要活下去的心?为什么孩子的孝顺也不能叫她回头?为什么钱财买不到舒适的身心?先生再恩爱无法代受腹痛,孩子再孝顺也不能代上手术台,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,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心境奔出家门,又跳入污黑的大水中?也许就是因为她以前都感觉到人生非常的幸福,不知尚有苦在后头,她没有念过“世间无常,国土危脆”,所以心里没有一点准备,人生的考验一到就受不了,没有打预防针,没有免疫作用,苦到受不了时就自杀了。

 

末学真忏悔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佛法,让她及时回心转念向光明,回首向弥陀。这样的苦法也许大家想“那很少嘛,自杀的人不多”。自杀的人很多啊,末学在肿瘤科工作,如果有一天没有人来告诉我说他想自杀,那今天是大好的日子,非常稀有难得,真的啊!“我还是死了比较好!”是天天可以听到的,求“健康快乐、被关怀”却不可得时,往往就反过来自杀了。我常常三更半夜被叫起来处理自杀的事件,某某人想不开又要自杀了!——不是他故意不愿意活,是太苦了,不知如何撑下去。

 

还有人求生不能、求死不得躺在病床上。有位病人整个子宫、阴道下段肠子都烂掉了,只好在肚皮上开了一个人工肛门,然而也无能愈合,大便从肚皮里头一直流出来。

 

她的房间在三楼,从二楼就可闻到味道,并不是她味道特殊,而是我们任何人遭遇到相同状况,都会如此。她的儿子在里头照顾她,不得已用一条棉被把自己鼻子遮起来。这个人每天都想死,但找不到机会。

 

有一天趁着她儿子去买早点的时候,就奋斗的爬起来,从我们医院的三楼往下面跳。没想到恰好她的儿子正买豆浆回来,看到妈妈从三搂那边要跳下来,就赶快跑过去把她接起来,结果跳下来没有死掉又外伤。

 

本来就已经很苦了,再加上外伤,每天都痛苦的不得了,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,寿命未尽,自杀也无用,自杀后是无穷的六道轮回,是无尽痛苦的重演。

 

诗人泰戈尔他说:“生时丽似夏花,死时美如秋月。”你要丽似夏花可能还不会很难,但要死时美如秋月,要下一番的功夫啊!有时候有些人,会责备我们佛教徒说:“唉!你们佛教徒总是喜欢讲这个‘死’,讲‘临终’啊,太夸张了,好像忽略了这整个人生,佛教在人间有很多事情要做,尤其你们净土宗的人,天天念‘阿弥陀佛’,准备要往生西方,真是消极。”其实感觉上整个人生好像在画一条龙一样,每一笔每一笔都非常的重要,临终就如画龙点睛,生时死时都重要,没有一笔是可以苟且的,而念佛是至善之念,正是积极使生与死都至善至美。在这里是先跟大家随便聊一聊。

 

末学今天要讲的是“倾听恒河的歌唱”。前几年末学曾经到印度去,坐着渡船经过恒河,那时候静静倾听恒河的声音,那源源不绝的流音,感觉上是一条生死的洪流。凝神谛听,恒河里的每一个声音,有小孩的、大人的、哭泣的、欢乐的……这一切一切变化的声音融合在一起,我们试试把这一切的声融合成一句万德洪名——阿弥陀佛。

 

你看恒河的影像,每一个波影,你自己的倒影、亲人、朋友的倒影,一切一切来来往往的船只倒影,落日倒影、云霞倒影、飞鸟倒影……这一切的倒影交织在一起,形成生命之河。让我们一起来看恒河,让我们倾听恒河的歌唱。从恒河轮回生死的歌唱,到佛陀觉悟的歌唱。对我们而言,恒河是一条亲密的河流,因为佛陀在经典里面经常用“恒河沙数”、“沙等恒河”来代表、来演绎出“无量无边”的意义,在生命的恒河中,我们都是过河的游泳者、摆渡人……

 

渡船一直开,开到印度恒河边的火葬场。印度人死了,很潇洒,他们的尸体不用棺木,就直接用布包一包,甚至连甘地夫人都不例外,(只是包着国旗),就在这恒河边的火葬场烧起来。有钱的人柴火足够,烧成灰烬,丢到恒河里面,没钱的人随便烧一烧就扔在河里头。

 

那时候,我们去到那里,看到恒河边那个火堆上,翘起一只黑色的脚,噢!这焦黑的脚到底是谁的脚呢?不久以前它曾经是粉红的皮肤、透红的,柔软抱在母亲的怀抱中。再不久以后,它是一双美丽的足弓踩在花堆中,有很多青年男子渴望亲吻它。渐渐的砂石路磨粗了它,水浸湿了它,渐渐的,它老了,渐渐的,它枯了,渐渐的它成为火堆上面焦黑跷起的一只脚,慢慢的又变成恒河边的一抹沙。让我们来听一听,倾听恒河的歌唱,看一看恒河中的影像,这些影像是他人,也是我们自己,这些影像无穷尽的交融在一起。

 

 

生命的恒河中,有一位先生,平日爱吃槟榔、抽烟、喝酒,后来罹患了口腔癌,来到我们的诊疗室中,他口腔内的癌已长大、腐烂、穿透了面颊,不断地流出脓水,食物会由穿孔中漏出来。这时,即使喝平日所嗜的酒,都痛如“烊铜灌口”,即使吃平日所爱的槟榔,也苦似“吞热铁丸”。壮实的身体,在无法进食及万分懊恼中很快消瘦了,痛苦中只好插一支鼻胃管到胃里灌食。

 

他的太太无限悔恨地告诉末学:“我们夫妻二人经常吵架,他骂我,我很生气,也就骂他:‘好,你骂我,你会得口腔癌,我要你得口腔癌!’谁知道他真的得了口腔癌时,最痛苦的就是我,除了要随时跟着处理滴滴答答流出的脓血涕唾,陪他南南北北找医生,还要烦恼钱……”,其中真有说不尽的辛酸血泪,相信她若早能预知今日的苦景,便会珍惜彼此康健共聚的时光,也会认为:“他骂我时,我宁可去礼佛百拜,为他祝福,再请他吃冰淇淋,也不愿与他恶言相骂!”二人一起在香光中念佛,不是比吵架舒畅多了吗?可惜我们常会选择痛苦的方式消耗这苦短的生命,对于这不久住的身体也多是“无病时糟蹋,有病时埋怨”。

 

但愿我们在这转眼即逝的因缘中,掏出悲心诚恳相待,气恼和怀恨会为自己铺下荆棘路。

 

这位患者告诉末学,他平日喜欢钓鱼,槟榔烟酒伴钓竿,很觉爽快。但是,在癌烂穿了面孔时他突然深深触动,感受到了鱼钩刺人鱼面颊时,鱼儿心中的痛苦和害怕。

 

这是一个说话已困难的人,在末学为他处理脓血溢流的伤口时,勉力发音吐露的觉醒、忏悔,他感受到:当日为了短暂快乐所加给鱼的颤栗、痛苦,今天返回到自己身上,竟也是口颊穿孔的痛苦,当自己吞咽就像热火在烧、刀在割时,也是忍不住想挣扎蹦跳,这和鱼儿在钓钩上、鱼篓里的挣跳,又有什么两样?他给末学上了刻骨铭心的一课,因果丝毫不爽—— “莫道群生性命微,一般骨肉一般皮,劝君莫打枝头鸟,子在巢中望母归。”

 

一位年老的患者,他的口腔也被癌所侵蚀,为切除癌做了一个手术,脸颊都割掉了。这是很大的一个手术,从胸部还得割皮过来补面颊,手术必须分几次进行,这种痛苦须要很大的勇、忍才能承担。当我夜晚到病房巡视的时候,看到他的眼睛瞪着天花板,深夜了还没有办法入眠。

 

寒冷的夜晚,泪水也是凄凉的,我们要怎样安慰这种痛苦的心呢?他本来在等待,等待第二次的手术,可是他没有能够活到做最后一次的手术。我们也许常在等待要做什么,但未必能活到那时候,好事速办,念佛趁早。

 

在照顾口腔癌患者时,常不禁想到,偶然自己口内有一个小溃疡就疼痛不堪,一吃咸辣更刺激难耐,何况这么大烂穿面颊的伤口,吞口水也要颤抖。当我们出言不逊时,用五秒说一句话,可以使人终身伤心,而果报回到自己的身上,便会如口腔癌一般痛苦。槟榔烟酒也许有片刻的麻醉之乐,却可招来医药无法减轻的痛苦,真要慎重、再慎重,纵意的快乐须臾即过,苦楚的时光,一日如百年漫长。

 

我们的第一、第二诊察室是相连的,有一扇门互通。有一天,在“一诊”看一位乳癌五十多岁的妇人,她幽幽地啜泣,因为有种药物,劳保局还未能通过给付,她感觉到经济及疾病的压力,忍不住哭了。当时“二诊”另有一位才三十岁的乳癌患者在候诊,听见了她的哭诉,立刻找末学,把钱包中的钱掏出来,失声告诉末学说:“医师,请帮忙把这一点送给隔壁那位太太”,她红着眼眶说:“大家同是受苦”。

 

末学深受感动,赞叹她的菩萨精神,因为末学了解,她自己的处境,其实比另一位更困难,她的孩子还在襁褓中待喂奶,先生收入并不多,又无劳保,经手术、住院,积蓄已空。当外科医师介绍她到本院作放射治疗时,她曾因无法负担治疗费而打算放弃生命,她说:“但那天初诊,看到您们的白板上正好写着:‘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,今夜我仍要在园中种满莲花’,我才鼓起勇气振作要活下去,才向娘家借钱来治疗。

 

生命真是无常,而充满痛苦的考验。我虽然没有什么能力,但总有一种心意,希望尽一份心力,帮助同在受苦的人能离苦得乐”。

 

末学非常感动,同患乳癌,有人哭泣而悲恼,有人走出自己的悲哀,进而为他人拭去眼泪,发挥生命的光辉,活着一日便种一日莲花,自然满池芬芳。试想疾病的治疗须受多少折腾,假如把这百般折腾换来的却是用生命在悲泣,不是太可惜了吗?何不共种香洁的莲呢?即使微笑也是布施啊——但教一念慈悲起,疾病贫困皆无碍!

 

有一个六岁的小男孩,他得了淋巴癌,这么小小的年纪,就得做好多的治疗。每隔一段时间只要他的白血球升高,就必须来打那种会引起呕吐副作用的药物,以延续他生命,令他高兴鼓掌的事,就是他白血球降得很低,低得不能作化学治疗。大人担忧这过低的白血球有感染,及有生命的危险,他却如获释放、暂得免刑般欢喜。他告诉我:“每天除了闭路电视就是闭路电视。”他的家境算是很好,给他一个小房间,每天看闭路电视。

 

他告诉我说:“我姑姑要结婚了,请我做小新郎(花童),唉!要是我能长大就好了,可是不知道能不能长大?”这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讲的话,多么令人心酸!他有时候坐在诊察室外面准备要打针,本来是高高兴兴拿着玩具来的,一走到门口就知“痛苦又要开始了”。有时候,他会咬紧牙根把手伸来,自己找到一条血管说:“哎!注射这一条啦。”有时候他也会悲从中来,坐在外面不肯进去,他不会哭泣出声,只默默含泪。他从第一次来抽一个耳朵血哭了一、二个小时,到现在受苦这么久了,他已经非常了解挣扎是没有用的,他已经开始勇敢的承受了。

 

多可怜的孩子,可是在这个人生中,你要是不想老,就要短命;不想短命就要老。

 

有一位末期鼻咽癌的患者,年纪才三十出头而已。一般而言,若三十出头就死,你会说短命啊!可是她的三十出头已经让她的家人,觉得长得无法忍受了!丈夫要兼顾患者与小孩,不得已须常请假,因此也失业了。全家经济陷入困境,于是到慈济功德会请求帮助,慈济功德会答应他,要帮助他很庞大的医药费。然后他的母亲说:“哎!那些菜姑说要拿钱给我,怎么没有?”我说:“人家不是欠的,慈济功德会的钱是来自大家省吃俭用,帮助人,不忍心您受苦,不是每一个人家里剩下好多钱才拿出来的。”她说:“哦!”

 

好了,钱财不要担心了——有人出钱了,但是全家心结绑得紧紧,仿佛失去了太阳般暗惨,病人也没有安心的活下去。她的母亲照顾到非常疲累,就说:“你要死不赶快死,害我们跟着你受苦。”她的丈夫苦得常抱着头来问我:“她到底可以‘拖’多久?”我说:“不要说‘拖’好不好?在这个人生,活着一天多么宝贵,相聚一天多么难得,不要用‘拖’的嘛!”

 

假如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苦与黑暗,即使无病也是在拖命;假如望向光明,即使日子坎坷,依然值得感谢;如果好好珍惜,三十岁比起十五岁的孩子已是两倍,比起六岁的孩子已是五倍长寿。

 

心地可以改造命运,在比前位患者更艰难的遭遇里,却有人用佛法,以感恩的心而全家过得比健康时更充实快乐。有一位朋友,她才三十多岁,却就因骨癌,前后已开过二十次刀,在大动脉出血不止中,把腿锯掉了。然而她告诉末学:“我很庆幸,我失去了一条腿而闻到佛法,假如我没有听到佛法,不知道还要再造多少业,受多少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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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2年12月第一版|无了居士}2014年5月第四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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